簡述李賀詩歌的悲劇特征

時間：2024-08-22 14:11:37 李賀我要投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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簡述李賀詩歌的悲劇特征

　　李賀作為唐代非常具有影響力的詩人，他的詩歌引起人們的關(guān)注，而對于他詩歌的特點，人們普遍認為李賀的詩歌過于悲壯。下面是小編分享的李賀詩歌的悲劇特征，歡迎閱讀!

簡述李賀詩歌的悲劇特征

　　李賀(790—816)，字長吉，唐代福昌昌谷(今河南宜陽)人，出生于一個沒落的皇室后裔家庭，少年時才能出眾，以遠大自期，但受封建禮教的束縛，不能參加進士考試，只靠蔭舉做了一個職掌祭禮的從九品官奉禮郎，不久便稱病辭歸故里，死時年僅27歲。

　　晚唐詩人杜牧曾經(jīng)在《李賀集序》中評價他的詩：“時花美女，不足為其色也�；膰w殿，梗莽邱垅，不足為其怨恨悲愁也。鯨呿鰲擲、牛鬼蛇神不足為其虛怪荒誕也。”可以說，這幾句話準(zhǔn)確概括出了李詩的特點。

　　眾所周知，李賀的詩歌有凄艷詭激的一面，他以一種異乎尋常的審美觀，創(chuàng)造了一種陰森幽冷、恐怖荒誕的意趣。筆者在這里主要是想淺談一下李賀詩歌的悲劇特征。李賀詩歌的獨特性歷來就不乏學(xué)者研究，像王錫禮先生在《李長吉評傳》中就說出了李賀詩歌的悲劇特征。但隨著整個時代的發(fā)展變化，新的思想和觀念層出不窮，對學(xué)術(shù)方面也產(chǎn)生了影響，以前的一些研究成果在今天看來，存在一些局限。本文試圖結(jié)合現(xiàn)代學(xué)者的一些研究成果，對李賀詩歌的悲劇特征再做一下簡單的分析。

　　1、感傷的內(nèi)容

　　翻開李賀詩集，那奇特的話語、怪異的想象和幽奇冷艷的詩境便會迎面撲來，宛如進入了一個別樣的世界。李賀流傳下來的詩歌中，有很大一部分是帶有悲劇特色的。而其中的悲劇對象，無所不包。從主觀的人，到客觀的事物，凡是世間所有，在李賀的筆下都有其悲的一面。李賀超越了傳統(tǒng)的寫悲的對象，從人擴大到了萬事萬物。李賀以前的詩人中也有寫悲的對象是物的，但是在詩中能大量運用的李賀可算是第一人。

　　他不會進行空洞的心理描寫，只是以景抒情，用外物來寫內(nèi)心的悲苦，從而達到一種“此處無聲勝有聲”的境界。如《南園》其六：“尋章摘句老雕蟲，曉月當(dāng)簾掛玉弓。不見年年遼海上，文章何處哭秋風(fēng)。”其中的“哭”字，就是明顯的感傷之字，但詩中哭的主角不是作者，而是“文章”這種無生命的東西。好文章沒有人懂得欣賞，文章在哭，而實際上卻是作者對自己懷才不遇，報國無門的悲傷。《夢天》中“老兔寒蟾泣天色，玉樓半開壁斜白”，《蜀國弦》中“驚石墜猿哀，行云愁半嶺”等等都是這樣的寫法。李賀的詩，寫馬有“悲啼”、“泣”;寫鳥有“嚶”、“啼”;寫花有“泣露”、“啼脈”。這些修飾成分和被修飾者結(jié)合在一起，突出了凄怨情態(tài)，給人以強烈的視覺沖擊力。整個李賀詩集的詩歌，創(chuàng)造了眾多的哭泣愁怨情態(tài)的意象，可見在他的整個人生當(dāng)中，內(nèi)心始終在悲凄苦悶中煎熬和掙扎。這些感傷的內(nèi)容，構(gòu)成了李賀詩歌悲劇特征的一個方面。

　　2、感傷的字眼

　　擅于使用感傷的字眼，可以說是李賀詩歌獨特的標(biāo)志。王思任在《昌谷詩解序》中指出“人命至促，好景盡虛。故以其哀激之思，變?yōu)榛逎{(diào)。喜用鬼字、泣字、死字、血字，如此之類，幽冷啟刻，法當(dāng)夭乏。”李嘉言也在《李賀與晚唐》中說道：“很明顯的一點就是愛用驚人的字眼與句法，如腥、瀉、慘、死、古、冷、狐、仙、龍、蛇、鬼等，這分明是在極度感傷中需要一些刺激來麻醉一時。”李賀有一句詩：“驚石墜猿哀，竹云愁半嶺。”在陡峭的山崖上，聽到了猿猴不慎失足掉下山崖的慘叫聲。濃密的竹林上方的云，覆蓋了大半個山嶺，讓人覺得整個山都是悲的、愁的。相似的場景，“詩仙”李白卻寫道：“兩岸猿聲啼不住，輕舟已過萬重山。”“千巖萬轉(zhuǎn)路不定，迷花倚石忽已暝。熊咆龍吟殷巖泉，栗深林兮驚層巔。”李賀在詩中大量使用這些感傷的字眼，奠定了他在唐詩史上的地位，也讓他贏得了“詩鬼”的稱號。這些冷艷、幽森的字眼，可以說是李賀主觀的結(jié)果。

　　李賀喜歡苦吟，對用字要求極為嚴(yán)格，在其苦吟的大多數(shù)詩歌中，苦吟變成了吟苦，其詩主要用來訴說自己的悲。這些感傷的字眼可謂“一字一血，一字千精”，這其中不僅包括悲凄、傷感之意，也包括了孤獨、陰郁、寂寥等暗色調(diào)的情感。這種風(fēng)格在中國文學(xué)史上是不多見的。前面已舉了幾例，這里我們再通過其詩歌來看一下他在這方面的成就�！短K小小墓》中“幽蘭露，如啼眼。無物結(jié)同心，煙花不堪剪。”一個“幽”一個“啼”頓時將整個詩的基調(diào)拉到了悲傷的邊緣，整首詩被罩上了憂傷的陰影。而“無物結(jié)同心，煙花不堪剪。”則進一步描摹出人物內(nèi)心的悲凄和無奈。再如《傷心吟》 “咽咽學(xué)楚吟，病骨傷幽素。秋女白發(fā)生，木葉啼風(fēng)雨。竹燈蘭膏歇，落照飛蛾舞。古壁生凝塵，羈魂夢中語。”這些都是李賀把“悲”的境界進一步擴大化，從而達到一種完美的整合，或者說是詩境的進一步深入。由字面的悲深入到內(nèi)里的悲，展示著悲凄意象的一種飽“悲”之美。

　　3、感傷的詞匯

　　李賀對悲的闡釋達到了一種走火入魔的狀態(tài)。“苦吟”“水咽”“蟾泣”“鬼哭”等凄涼、哀怨的聲音在其詩中都大量出現(xiàn)，從而成為其詩歌悲劇獨特的一面。在他的筆下，雨有“香雨”，風(fēng)有“酸風(fēng)”;月光可以“刮露寒”，簫聲可以“吹日色”;表現(xiàn)將軍之豪勇，是“獨攜大膽出秦門”;形容夏日之景色，是“老景沉重?zé)o驚飛”。這些大部分是幽凄冷艷的審美形態(tài)，營造了一種感傷的情緒，是詩歌籠上一層悲劇特征。

　　能夠體現(xiàn)出李賀詩歌悲劇特征的這些詞大體可以分為“病詞”和“寒詞”兩大類。

　　病詞：李賀詩歌中有很多的病詞，他在詩中有大量的對女性的描寫，還有對自己的一種像是憎恨的病體的描寫。如《出城寄權(quán)球、揚敬之》：“自言漢劍當(dāng)飛去，何事還車載病軀。”《示弟》：“病骨猶能在，人間底是無。”《始為奉禮憶昌谷山居》：“犬書曾去洛，鶴病悔游秦。”《南園十三首》：“瀉灑本欄椒葉蓋，病容扶起種菱絲。”等，由此看來，病似乎成了李賀展示自己內(nèi)存氣蘊的一種寫作意象。

　　寒詞：筆者認為李賀的詩不僅“冷”，而且“寒”。其實，隨著理想的幻滅，在寒的意境中進行創(chuàng)作，正與他心理感受想契合。如《李憑箜篌引》“吳質(zhì)不眠椅掛樹，露腳斜飛濕寒兔。”和《夢天》“老兔寒蟾泣天色”中仙宮是寒的�！犊捶徽謩ψ痈琛�“隙日抖明舌溶寒”劍光是寒的�！堆汩T太守行》 “霜重鼓寒聲不起”戰(zhàn)場的鼓聲也是寒的�！独戏虿捎窀琛� “老夫饑寒龍為愁，藍溪水氣無清白”中采玉人的生活是饑寒交迫的。李賀在《河內(nèi)府試十二月詞并閏月》的十三首詩中，有八處提到“寒”“冷”，甚至在描寫七月景致的詩句中，也沒有離開“寒”。有人統(tǒng)計，整個李賀詩集中“寒”字出現(xiàn)了58次，“冷”字出現(xiàn)了19次，而帶有“寒”“冷”意的“雨”“風(fēng)”“濕”“潮”等字出現(xiàn)不下百次。

　　4、感傷的色彩

　　李賀用奇異的光與色為他的詩歌組成了一層絢麗動人的彩色外衣。他的詩幾乎篇篇與色彩有關(guān)，黑、紅、青、黃、綠、白、紫等色彩應(yīng)有盡有，可以說，讀他的詩宛如進入了一個五彩繽紛的世界。寫紅，有“冷紅”、“老紅”、“愁紅”、“笑紅”;寫綠，有“凝綠”、“寒綠”、“頹綠”、“靜綠”。

　　李詩色彩詞如此之多，與李賀對自然界的觀察認真仔細，而又擅長勾畫奇幻、詭秘的意境是分不開的。值得注意的是，李賀不是簡單地將色彩引入詩中完事，而是按照人對色彩感受的規(guī)律，將其精心組織安排，使這些詩句成為一幅幅獨具特色的畫卷，大大增強了形象性和感染力。他的《長平箭頭歌》寫一支埋藏在地下很久，還沾帶了血液的古銅箭頭是“漆灰骨末丹水砂，凄凄古血生銅花”。黑的地方像漆灰，白的地方像骨末，紅的地方像丹砂，而凄凄古血竟然生出了“銅花”，設(shè)色奇絕，想象豐富�！秾⑦M酒》寫裝酒的器具和酒的顏色是“琉璃鐘，琥珀濃，小槽酒滴真珠紅”。琉璃、琥珀的顏色已經(jīng)十分瑰麗，還匹配著“真珠紅”酒，一下子將色彩推向極端。李賀就像是一位高明的畫家，給事物敷色設(shè)彩，描摹著五彩斑斕的圖畫，又在這色彩之上加以感傷的字詞，注入強烈的主觀感受，使得詩中的意象都呈現(xiàn)出一種病態(tài)與悲劇的特征。

　　李賀習(xí)慣單純使用多個冷色調(diào)的色彩詞，使人感覺整首詩處處冷暗，所有的彩色畫面都處于凝凍狀態(tài)。如《溪晚涼》詩的前四句：“白狐向月號山風(fēng)，秋寒掃云留碧空。玉煙青濕白如幢，銀灣曉轉(zhuǎn)流天東。”這里，詩人涂抹的色彩共有白、碧、青、銀四種，這四種色彩全屬清冷色調(diào)，與“號”、“風(fēng)”、“秋”等凄涼意象共存于一詩之中，形成了一種幽冷凄艷的意境。在五彩錯雜之中，李賀還有意讓冷色調(diào)占據(jù)絕對優(yōu)勢，使處于劣勢的暖色調(diào)被完全沖淡，甚至成為一種反襯，強化了所繪畫面的幽冷感。如《貝宮夫人》所描寫的高懸的“銀”、聳立的“青山”、“凝綠”的長眉，全都施用了清冷色調(diào)，只有一個海女所弄的“金環(huán)”用了暖色調(diào)。顯然，這一絲暖色在眾多的冷色之中被孤立、被淡化，彌漫于整首詩中的是冷清的意象。由上述內(nèi)容可知，正是由于在詩中多用表示寒冷的詞，或直接在加入大量感傷的色彩，才使李賀詩歌的悲劇特征更加明顯。

　　知識擴展：李賀詩歌悲劇特征的形成原因

　　1、身世的影響

　　《新唐書·李賀傳》說：“李賀字長吉，系出鄭王后。”這就是說李賀是李唐王朝的宗室，但譜系已遠，沾不上皇恩了。到了李賀父親李晉肅這一代，貴族之家早已式微。據(jù)李商隱《李長吉小傳》透露，李賀家里早年還請傭人，他少年是還有書童，而且總騎著驢出外尋章摘句�？梢娝以谪懺觊g雖不屬殷實人家，但畢竟與一般貧民不同。其父死后，家境衰敗，生活十分艱難。然而李賀卻對這一宗室血統(tǒng)出生頗以為榮，他在詩歌中稱一再以“宗孫”、“皇孫”、“唐諸王孫”稱呼自己。他家在河南昌谷，卻常自詡“隴西長吉”，證明自己是出身于名門望族。從其反復(fù)言及宗室身份，也可看出他對建功立業(yè)的向往和報效王朝的愿望。然而，他這一“高貴”的身份并沒有給他帶來絲毫的實際好處，他不僅沒有受到宗室和王朝的特殊關(guān)照，而且不被接納，他的思想處于一種憂患王朝命運及渴望建功立業(yè)卻報國無門的巨大憤懣之中。

　　2、仕途的影響

　　李賀少年時代就“以長短之制名動京華”，成名很早。十八歲的時候，他帶著自己的詩歌去拜訪韓愈，韓愈只讀了第一篇《雁門太守行》，便大加贊賞，邀約相見。然而，詩名并沒有改變李賀不幸的命運。李賀原本對自己的仕途很有信心，元和五年(811年)，他滿懷信心進京參加科舉考試。舉進士是唐代讀書人入官致仕的主要途徑，韓愈在《答呂黎山人書》中說：“方今天下入仕，惟以進士。”說明唐代讀書人的主要的出路就是考進士。憑李賀的才情及各方面的條件，可以說他這次科舉是勢在必得，但卻遭到了妒才者的詆毀。李賀父名“晉肅”，與“進士”音近，進京參加科舉考試飽受攻擊，說他舉進士就是不孝。對此韓愈專門寫了《諱辯》一文為其辯護，但在根深蒂固的封建禮教面前，一切都無濟于事，才華橫溢的詩人只能悵然回家。通向?qū)崿F(xiàn)理想的唯一通道被堵死的沉重打擊讓他欲哭無淚，欲訴無門。后來雖然擔(dān)任過奉禮郎，但這只是個管群臣朝會祭祀之禮的從九品小官，短短三年后李賀就因病辭歸故里。仕途的不順，更加促成了他抑郁憂憤的心理，貧窮抑郁導(dǎo)致了身體的病弱，而由身體的痛苦反過來加劇了內(nèi)心的痛苦和憂郁。

　　3、健康的影響

　　李賀自幼體質(zhì)羸弱，《新唐書·李賀傳》說李賀“為人纖瘦，通眉，長指爪，能疾書。”李賀的短壽也正好印證了他羸弱多病的身軀。在短短二十七年的生涯中，李賀將畢生精力都投入到了詩歌創(chuàng)作上，把詩歌看作是生命的全部，嘔心瀝血，廢寢忘食。加之李賀一跨入社會，就有種急欲成就功業(yè)、顯親揚名的緊迫感和焦灼感。這種心態(tài)使他經(jīng)常失眠、面容憔悴、身體虛弱、躁動不安，不到二十歲，便出現(xiàn)鬢發(fā)凋落變白等早衰癥狀。

　　在中國文學(xué)史上，不乏文人們詠嘆命運不濟、懷才不遇、人生易老的傳統(tǒng)主題，但和眾多的詩人比起來，李賀的命運更令人感傷。李賀妻子早亡，他與母親鄭夫人、姐姐和弟弟一道生活，家境十分貧寒，二十七歲就怏怏而死。臨死前，他對母親說：“天帝新建一座白玉樓，請我去寫文章。”李賀雖然也有一些格調(diào)明朗、樂觀向上的詩篇，但大多數(shù)還是灰暗、蕭索、悲凄、愁苦的。身體的病痛影響了他的詩歌風(fēng)格，所以我們說他的健康狀況使他的詩歌表現(xiàn)出了一種濃烈的悲劇意韻。

　　4、宗教的影響

　　具體來說，李賀詩歌受宗教的影響更多的是指道教的影響。李賀的思維方式和想象的具體形式都與道教文化有著不解之緣，可以說，道教文化背景是李賀想象的靠山。李賀詩中的“鬼”，“雖為異類，情亦猶人”，“鬼魂，只是一種形式，它所反映的是人世的內(nèi)容，它所表現(xiàn)的是人的思想感情。”[]李賀詩歌中顯著的特點就是悲劇的內(nèi)容，而道教的文化可以說是他詩歌中悲劇內(nèi)容的一個重要的方面。道教中的鬼，經(jīng)常出現(xiàn)在李賀的詩中。從人到鬼是一種生命的終結(jié)，令人感到悲傷。而用鬼寫人是一種更深層次的悲，人活著卻用鬼來寫，可以體會到被寫的人過著與鬼一樣的生活，而作者也是把自己看成是鬼，這樣寫出來的詩歌才能給人以傳神的感覺。把自己看成是鬼和用鬼來寫人，這兩點也未免不可以看成是李賀形成其獨特詩歌風(fēng)格的重要因素。因此我們可以說，道教的影響成就了“詩鬼”李賀。

　　5、詩壇的影響

　　中唐詩壇產(chǎn)生出李賀這種風(fēng)格的詩歌，一方面是唐詩發(fā)展的必然趨勢決定的。我們都知道，中唐以后的詩歌早已沒有了盛唐氣象，詩人們深切地感受到了盛極難繼的壓迫感。大歷、貞元時代的詩歌內(nèi)容單一、意象重復(fù)、形式圓熟、氣格變狹，如此現(xiàn)狀必然促進詩歌的變革求新。因此新一代的詩人開始注意更廣泛地從前代詩歌中汲取營養(yǎng)，加以變革。加上這個時期詩人大多遭遇坎坷，他們的詩在表現(xiàn)個人內(nèi)心方面是豐富而敏感的，在語言與形式的創(chuàng)新上，他們走的是偏鋒，從險怪等方向上變革。當(dāng)時盛行的寫長詩之風(fēng)，也進一步促進了這種詩風(fēng)的形成。另一方面，當(dāng)時的詩壇，深受韓愈的影響，追求雄奇險怪的風(fēng)氣。文壇的這種風(fēng)氣使得李賀也以奇異的想象和艷麗的辭藻進行創(chuàng)作，促使李賀詩歌形成了悲劇特征。

　　總之，李賀自視才高而沉淪下僚，性格孤僻加上疾病纏身，使他的詩歌創(chuàng)作表現(xiàn)出異于常人的情趣，他所擅長描寫的意象和氛圍，是鬼怪、死亡、夢幻，憂郁、悲涼是其詩的主要特征。在詩歌極度繁榮的唐代，李賀用奇異的光與色為他的詩歌披上了一層絢麗動人的外衣，也使他獨樹一幟地永遠矗立在了中國詩歌史上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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